原文：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865364/chapters/1660147

作者：Chesra

Chapter1地址：https://zamamiroo.lofter.com/post/1cc56a20_5044399

#本段有少量伏八，甜的我都不信是这他妈居然是伏八了

#因为太长所以分成两段来发

#双王微虐，不过我相信最后一定是甜的！（握拳

#因为是学习英语向所以一些语句有单词标注

礼司这会儿还在半梦半醒。周防刚刚好像说了结婚什么的。他迷迷瞪瞪地推开了周防的怀抱，坐了起来。低头一看，他的左手仍然被周防紧紧抓着。礼司盯着躺在他身边的周防。

周防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礼司眨眨眼，“什么？”

周防叹气，抓住他的手腕，一把拉（tug）过来，“我说，”拽倒在床再翻身压上去，一气呵成，“我们应该结婚。”耳边的轻语是最后一击。

礼司现在完全清醒了。他一边从周防的怀里挣脱（extricate）出来，一边颤抖着开始傻笑，“现现现在可不是说说说笑话的时候，我我得准备上课了。”

他坐起来，一只脚刚点到地，就感觉到周防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，让他没法起身。

“我没有在开玩笑。”周防说，扭过头来看他。

礼司感觉脸开始发烫。“你你你怎么可能是认真的呢……”他打了个冷战，顺势把周防的头给推（jostle）了下去，然后从床头柜上取了眼镜，站起来，打算出去。但很不幸，周防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，皱着眉头。
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周防交叉起双臂，说。礼司试图从他旁边绕过去，但是这人显然不肯让步（budge）。礼司恼了——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浪费，如果再这样纠缠，他的课就要迟到了。

“我想跟你结婚。难道你不想吗？”

听到这句话，礼司无奈地垂下了肩膀，“周防，你不是认真的。我，们，也不是认真的。现在这种状况，只不过是——”礼司比了个手势，但无法将其化为语言。无法说出口，这样在一起的时光，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呢。这样的日子能永远持续吗？之前的时候，至少，周防只是出于方便，才和礼司一起睡了。礼司从以前开始就不敢说出自己的感想，即使到现在也是一样。周防知道的越少，就越好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，居然再度开始了这样的关系。不管他嘴上多么不乐意，也还是无法拒绝周防的任何要求。他太过于在乎周防，无法自拔，即使知道对方永远也不会像自己这样沉沦。

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件事。要是他们之间只有肉体关系呢？礼司从不会去幻想周防某一天醒来，突然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。生活毕竟不是童话故事。他只希望周防别再强迫他，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。

但是现在这个周防居然说要结婚，几乎让礼司的世界天旋地转。周防是不是为了方便才要结婚的？为什么他非要结婚呢？明明在他的坚持下，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，他到底还想要什么？
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周防皱眉。

“…就，就只是住在一起，不是吗？”礼司耸肩，“我们一起睡觉，就这样。我们又不是玩真的……所以为什么—”他停住了，周防的表情有点怪。“你不会觉得我们是——”

“我们是什么？”周防语气阴沉下来，“什么叫他妈的不是玩真的，宗像？”

礼司垂下头，注意到他攥紧（clench）了拳头，轻声说，“我们只是在重复之前做过的事情罢了。没别的，只有性。”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，周防已经变得面无表情，“你刚刚什么都没说。”语气中带着些许恳求（plead）。为什么自己反倒成了自私的那一个？明明，只是想给周防他想要的东西而已，因为，他之前似乎从来没有想要更进一步的发展啊。礼司越发不能理解他了，本来就没有理解过，大概以后也无法理解。

“这就是你的想法？”周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，死死地盯着他，“这就是，你想要的？”

“不是，”礼司说，“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。”

回应他的只有沉默。

突然不知道从哪传来了手机的铃声，这说明他只有十五分钟准备上课了。“我得走了。”要迟到了，礼司想。

这一次，周防放他离开了。礼司冲出了公寓，没有回头。

他们之间，什么也不是。

礼司的大脑飞快地运转，今早的对话仍旧阴魂不散。他很难集中精神去听课，满脑子只有周防愤怒的表情。即使是被礼司刺（stab）中胸口，他也不曾露出过那样绝望（devastate）的神情。

不然他应该说什么？周防从未开口叫礼司成为他的恋人，而且礼司很怀疑他是故意不这么做的。礼司不知道周防到底想要什么了。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像读一本书一样去读懂周防，但那都是过去了。他仍然可以猜到这人接下来要做什么，但是他这么做的原因却是礼司想不到的。而且他也明白了，别从某个细节去揣测周防，因为通常没什么意义。“反正，自己对周防来说，什么都不是。”每当看到Homra的时候，礼司都在提醒自己这个事实。

确实，还有一点让他很恼火，永远也没法原谅周防——强迫礼司杀死自己这件事。礼司也没法原谅没有阻止周防的自己。他为此救下了数以千计的人，却没有一个是他真正想要拯救的，最重要的那一个。

有时他也想知道，现在他和周防在一起是不是某种形式的惩罚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，那他就比他想的更加抖M（masochistic）。但现在也没人能陪他了。直到大学二年级，他也没有认识几个朋友。有一天他偶遇了日高，对方不确定地开口，“…室长？”那一刻，礼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。

日高在大学里还碰到了其他S4的成员。礼司又想起了他组里的那些人。日高好像总和布施，榎本和五岛他们厮混在一起。他们都还记得过去的事情，礼司也是，但他们看到过去的领导，似乎并不显得怎么震惊。

看到他们几个至今还鬼混在一起，礼司意识到，羁绊原来是可以打败时间的。能再度相遇，礼司有那么一瞬间（momentary）的开心，但他本能地（instinctively）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个冷冰冰的室长而已。从没有被当做朋友，仅仅是过去的一个回忆。他们偶尔也会请自己出来聚聚，但是往往不到一个小时，场面就会变得（devolve into）很尴尬。礼司知道自己的古怪（eccentric）总让周围的人不舒服，所以不管结果怎么样，至少这帮人试着邀请了自己，他还是很感激的。但最后果然还是无法从熟人升格成朋友啊。

礼司还在大学里见到了淡岛。和淡岛相遇没有那么让人难受了，至少她曾经是最亲近自己的人。礼司只有在淡岛这里，才能获得些许的放松。淡岛最后还是承认（confess）了她喜欢过他，“但是你不用担心，室长。”她说，伴随一个神秘的笑容，摆弄着手上的戒指，“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
礼司有些宽慰地笑了。他一直很欣赏淡岛，但始终无法回应她的感情。“叫我宗像吧，淡岛君。”他说，“我不再是你们的室长了。”没想到，她的一番自白竟换来了友谊。礼司因为有这样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感到了愉快。

有这么一个朋友，而不只是一个得力助手（subordinate）在他身边，真的很幸运。淡岛永远是个可靠的人。礼司不知道如何跟她聊些更亲近的话题，他真的很想问问关于草薙的事，但万一草薙并不是她的未婚夫怎么办？那事情可就尴尬了。但宗像并不太担心，毕竟淡岛是一个会凡事向前看的女人。她过得似乎比S4的其他人都好，交了很多朋友。

淡岛没有谈到过去的事情，礼司也不愿意提起。他们会在图书馆之类的地方见面，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，比如一起上的课程和教授。和淡岛一起就像蜷缩在一个令人安心的泡泡里一样，能让礼司忘掉周防，专注于现在的生活里。和他过去的组员待在一起则会令人不安，过去的回忆好像都变成了幻想或者，妄想。但是他正试着去接受他们，接受自己的过去是真实存在的。他想，记忆不应该成为现有目标的妨碍（hindrance）。偶尔他也会梦见灼热的火焰和那双金色的眼睛，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周防尊渐渐成为了一个淡去的幻想。

但这些想法，在与伏见猿比古重逢的时候，一瞬间就改变了。

他正和淡岛在图书馆做这周的课题，偶然间抬头瞥见了房间的那头有一双冷漠的蓝色眼睛。睁大了眼睛，礼司努力想要辨认出这双眼睛的主人。他坐直身体，认出了自己曾经最青睐的部下。

伏见靠着书柜站着，生气地盯着他们，看上去很失望，但当礼司示意要他过来的时候，他也没有移开视线。而淡岛只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“还是老样子态度很差啊，伏见君。”她责骂（scold）道。礼司捂住嘴偷笑。看到淡岛切换到严肃的神情真的很有意思，尤其是在面对其他S4成员的时候。有一次遇到日高，他一脸破灭地看着他们在一起。“我们没有在一起。”礼司解释道，随后露出恶劣的笑容，“但是她跟别人订婚了。”日高当时的表情就跟伏见现在的表情一个样。

“最近如何，伏见？”礼司好奇。

“还行。”回复很简短。礼司花了一个下午，一直在问他现在的生活情况，虽然对方从头到尾一直处于不情愿的气氛中。礼司始终没有提及周防尊。

下午近五点，图书馆的人渐渐稀少。八田美咲出现了，兴奋地叫着伏见的名字跑来。至于礼司和淡岛，他连看都没看。伏见对八田微微一笑，在他的脸颊上温柔地落下一个吻。这个场景让礼司的胸口一紧。

伏见站了起来，简短地告别后就牵着八田的手就离开了图书馆。要不是淡岛的一个咳嗽，礼司根本无法从他俩的背影里回过神来。礼司把头扭回来看她。

“恩恩爱爱的真不错，不是吗？”她托着下巴，说。她的眼神里似乎有责备。礼司尴尬地笑了一下。低下头看书，希望他的手不要发抖。